數千的魔獸潮在青弦的屍龍皇和宵月施放的強力冰之魔法的連攜下不到數分鐘就完全覆滅了。
「這樣就解決了嗎?」
宵月有些沒勁的說道,因為她只有在一開始施放高階冰系魔法凍土以及途中施放幾次的落冰(冰錐群)之外就結束了,應該說絕大多數都是被青弦的屍龍皇解決的。
來到近處的魔物就被利爪瞬間斬殺切成碎屑,紅雨傾落,而在稍遠的位置的魔物則是被那十顆龍首所發出的屍氣吐息畫作一灘灘的血池,留下滿地的瘡痍,慘白的骸骨,被濺灑上鮮紅的永恆冰柱,以及點點星輝的魔核。
「塵歸塵,土歸土。」
青弦一手向上高舉,詠唱簡短的咒語。
十道慘白的光輝從屍龍皇的龍首中穿刺而出,在青弦的和宵月的身周繞行。那正是被青弦所煉製程中品神具的屍龍刀,上頭不再出現一幕幕的猙獰面孔,而是破空時響起的陣陣鬼嚎,以及變為慘白的鋒利刀刃。
而在屍龍刀脫離屍龍皇體內的瞬間,屍龍皇崩塌了,化做無數煙塵,然後被吸入屍龍刀的內部。
「吶,青弦能藉一把給我看嗎?」
宵月頗有興趣的看著飛舞的白刃。雖然宵月不會煉製武器但她畢竟也是凜禮的徒弟,所以在耳濡目染之下,當然也是對神具、武器之類的頗有興趣。而要學會煉器除了本身對煉器的領悟之外還需要對火的感悟,像是宵月就沒辦法,雖然對煉器的感悟十分的靈敏,然而她卻對火不行,所以凜禮並沒有教給她煉器。
「當然可以。」
青弦從龍翼戒之中取出一塊黑布然後將一把屍龍刀包覆後交給了宵月。
「隔著這布拿著,小心別被傷到了。」
「嗯!知道了。」
宵月開始把玩、玩賞著。
而退避於稍遠處的同學、騎士們這時才走了過來。
見此青弦便將剩下的九把收回了龍翼戒。
「剛剛那隻怪物是你召喚的?」
「是啊!那是什麼啊!好強啊!」
「你不是沒有召喚方面的能力嗎?」
「那是龍吧!不過怎麼會突然消失啊!」
突然圍過來的眾多同學讓青弦有些招架不住,不過這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梅里斯團長的介入。
「別停下腳步了!我們還必須繼續下去。」
對眾人大聲說道後,他轉向了青弦。
「那應該是神具吧!沒想到你連神具都能製作。真是厲害啊!」
「吶吶!青弦!這把刀裡面有“屍魔創生”對不對?」
宵月突然的說出一句讓所有的騎士都不禁變了臉色的話語。
「等等!屍魔創生?!那不是魔族之王才能習得的魔族至寶法典?!」
梅里斯驚愕的大喊,而且每個看著青弦的騎士都透露出警戒,畢竟他們也有聽說青弦穿越過的事,所以不經有些懷疑青弦是不是被魔族派來的間諜。不過
「什麼?屍魔創生?那是什麼?這把刀才不是用那種東西打造的!」
青弦一臉嫌棄的樣子,似乎並不覺得所謂的屍魔創生有什麼。
「妳再好好感受看看。」
然後,很難得的對宵月用了較為強烈的語氣,誰叫這把刀是青弦自己原創的,而且可沒使用任何現今有的任何法門。
「嗯?」
雖然對青弦的口氣感到詫異不過一轉念「畢竟是自己耗費心力打造出來的神具,然後被說是跟其他的東西相似,任誰都會不高興吧!」想到這宵月便有些的感到抱歉,並滿懷歉意的看了青弦一眼。然後將神意注入屍龍刀感受。
吼!殺!殺!殺!
剎那,龍吼以及無數的殺聲突然的在宵月腦海裡爆出。瞬間有種馬上要死亡的錯覺,讓她不禁放聲尖叫,而在她覺得自己要被殺掉的瞬間。「滾!」一陣怒斥突然乍現。並且一股暖流瞬間包覆住她,同時那龍吼、震天殺聲也隨之淡去。
睜開雙眼,宵月所見到的是青弦那擔心以及歉然的臉並且自己正躺在他的懷中,而其他的人個個都冒著冷汗且面容驚恐。
「宵月抱歉。我忘記這把刀的器魂的兇狠。對不起。」
說完青弦隨即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而宵月則是輕輕的回抱。告訴他自己沒事,不用擔心。
「嗯!我沒事。不過真的,那不是屍魔創生。因為裡頭的是龍魂。」
《屍魔創生》
由魔族之王所一脈傳承的法門,是利用自身的血液灑入屍體當中然後使其成為自身軍團的法門,而且只要被那軍團的所殺的生物都會變成相同的不死者軍團,是一門極為恐怖的法門,因為越是戰鬥敵人的人數就越是多,不過這個法門也有很明確的缺點,第一其復活的屍兵不具有意識所以並不能進行太過複雜的指令,而且受復活的不死者雖然不畏懼受傷、死亡,但是卻也沒有原先活著的力量,大概只剩下六成左右,然後最重要的是消耗,不死者軍團的維持是供給者的魔力,一旦沒有魔力供給的話,不死者就會自然的消失了。
宵月柔聲的說道,不過並沒有多少人在意她的話語了,因為他們注視的是青弦。然後宵月終於注意到了,青弦樣子的不對勁,雖然在之前就已經看過,但是那並非是他平時該有的樣子。
純白的髮絲長至腰間,末端染成些許的櫻紅底下的雙耳細長外廓為尖,湛藍的雙眼鋒利而彷彿能看透一切,肌膚上淡淡的青色紋路滿布,雙手漆黑的龍鱗彷彿護腕一般的纏繞,指尖略微增長化成鋒利之爪。
「怎麼會這樣?青弦。難道是我剛剛的原因?」
宵月不明白為什麼青弦會突然變成這個似人非人的外貌,而突然想到自己剛剛差點死在那屍龍刀的器魂下時,那保護自己和喝斥的力量。
「啊啊,暴露了呢。怎麼可能是妳的錯呢?反正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
青弦自嘲一般的說道,然後像是扶持一般的將和宵月起身。攬著她的腰看著所有懷著恐懼、驚恐看著自己的同學以及那些以憎惡眼神仇視自己的騎士們。那傲視一切的高傲模樣彷彿是哪裡和世界為敵的魔王一般。
「那麼?該怎麼辦呢?梅里斯團長先生?」
聽到青弦的話語,梅里斯一時之間無法反應,然而其他的騎士們已經是個個都以仇視、異端、噁心、不悅的眼神看待青弦了。嘛啊!這也沒辦法,誰叫青弦的外貌變成了怪物呢?人、龍、魔獸、精靈的混合,就艾科西斯的教義來說除了異端之外沒有任何能形容他了。
「這個‧‧‧‧‧‧‧」
梅里斯十分為難的來回看著青弦和自己的部下。
「青弦是我們的同伴!」
婧妃突然的大聲說道。然後看向了四周的同學們,但每個人都不願意正視。
「你們難道忘記剛剛青弦救了我們嗎?」
祿雲接著開口。
「哈哈!不用多說了!反正我不是人類的事實早就在十年前就定下了。婧妃姐姐這妳應該是最明白的不是嗎?」
青弦沒有打算這個呼喚同伴的劇情持續下去,所以
「我到這個迷宮裡有我的目的,別阻擋我,我就不會對你們不利。要不然」
青弦雙眼一閉然後睜開,臉色猙獰的兇惡。
「就算你們死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會在乎。還有這兩樣東西我也不需要了。」
將巨闕的長槍跟長劍向著梅里斯一拋。此意思非常的明瞭「我不打算跟你們以同伴相稱,你們走你們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雖然要的都是向前,但是我跟你們不同。同行,我沒有關係,如果你們跟得上的話。但想要從背後暗算那就休怪我無情了。」
說完青弦就轉身和宵月前行離去。
「等等!你說這些話就打算跟我們撇清關係離開嗎?我們可是神之使徒,有拯救這世界人類的重擔不是嗎!所以我絕對不認同你這種不打算履行責任的方式!」
左君翔突然的叫住青弦,並且說了這麼一堆自以為是正確的話語,但是卻沒有考慮到青弦為何說出那些話的原因,就算話再怎麼正確但是這個情況下呢?這樣的勇者讓青弦只感到非常的無語。所以
「哦?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收回剛剛的那些話語,繼續和你們這些完全將我當成異類完全不打算正眼看我的傢伙一同戰鬥一同前進?」
青弦說到最後已經是不自覺的大吼了。明明就沒有要跟自己友好的心,卻還是因為自己的力量是必須的,所以在曉之以情、曉之以理?哈!這是甚麼道理?有得利用就要讓他留在自己身邊而利用完了就嫌棄的踢到一旁嗎?
「告訴你!很抱歉!我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神之使徒!那種崇高的使命跟我無關!你們自己喜歡那就去當啊!別把我扯下水!而且本來我是可以不用被跟著扯入的好嗎?要不是因為婧妃也被捲入,誰還有時間管你們的死活?別把自己想的太崇高了!很噁心!職業勇者?不就很厲害?好有愛心喔!我只為自己而活!不論是從前、現在還是往後我都不打算改變!所以不要再跟我說什麼同伴!我不需要!我就是怪物!沒有人願意接觸、正視的怪物!」
「不對!我們才沒有這樣想的!我們是夥伴啊!」
「你的意思是我不管變得如何都會是你們的同伴?」
聽到這樣的話後,青弦回以似笑非笑的扭曲面容,而其中那濃濃的嘲弄意味是這麼明顯,但是左君翔卻認為是青弦還有回心轉意的心思。
「當然的!因為你是我們的夥伴啊!」
說到這他還伸出了手做出邀請一般的姿勢。
「是嗎?」
青弦臉上的扭曲陡然消失,化作虛無,變得像是毫無任何的表情的冰冷人偶。
只有宵月能感受出來青弦的怒火已經超越極限了,並且知道了青弦打算做的事情。
「青弦不要!」
所以她急忙的出聲並打算阻止,但一瞬間她卻被宛如隔間的透明風之結界所阻隔。
「那麼,就來看看吧!我真正的姿態。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語落,吞噬一切的漆黑就席捲了所有。
「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不要!好恐怖!」
「啊啊啊啊啊啊啊!」
「怪物!不要啊!」
所有人像是被喚起最害怕的事物一般的嚎叫,各種慘叫聲四起。不過只有祿雲跟婧妃兩人沒有受到這精神上的衝擊,因為青弦刻意的避開了她們,另外也忍受過來的只有左君翔、蕭龍以及梅里斯,雖然承受住了,但是卻是臉色蒼白。
嘩!嗖!嗖!嗖!嗖!嗖!
數十團的紫紅之火飄立空中照耀化為漆黑的迷宮。而在火焰的盡頭,是一令人一見就不住顫抖、恐懼的身影,能想到的唯一一個名詞就是怪物。
頓時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看到這樣的結果那身影的嘴角微微一勾,然後化回了最原本平時青弦的樣貌。同時那喚起令人恐懼的氣息以及壟罩一切的黑也消失了。
掃視了眼前不論是跌坐在地還是呆然躲避現實以及不敢跟自己對視的人們,青弦不屑的轉過身。
「怪,怪物!」
在這一瞬間,他聽見了左君翔下意識說出的話。
「哈哈!終於說出心裡真正的想法了吧!沒錯我是怪物,沒有人會認同!沒有人會正眼看待!所以不要再跟我說什麼同伴!我●不●配!」
青弦說出這彷彿自謔的話語,然後就解除了宵月的風之禁制帶著她抽身離開。而婧妃似乎有什麼要說,但是看到青弦最後的那個看向自己的眼神後便放棄了。
「不要多說。是嗎?青弦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婧妃帶著嘆息的說道,她很清楚青弦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自己,更是保護了被稱為神支使徒的同學們,因為這個世界的人的信仰實在是根深蒂固了,如果知道方才在說出那些夥伴之類的話的時候有看見那些騎士們的憎惡臉色的話,那一定就會明白青弦的作為了。不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而且從他所說的話語之中可以發現裡頭許多的矛盾,這些都能證明青弦是演出來的,逼迫自己成為壞人。
但是,深刻於眾人之中的恐怖大概已經很難讓他們想到了吧!所以婧妃才是如此的哀傷,對於青弦的做法感到不捨,那宛如揭開自身瘡疤的言行又有幾人能理解?
「婧妃。」
好友祿雲的呼喚以及握過來的手雖然知道摯友能明白青弦的做法,但這樣更是令她感到更加的悲涼。
「他真的為我們設想了很多。雖然他只是為了妳一人,但卻是保護了所有人。讓自己背負罵名。」
「所以他才不是怪物。」
「嗯!」
兩人看著青弦所離去的道路心中都是無限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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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行的宵月跟青弦,漫步於迷宮之中。
「青弦,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宵月突然的抱住了青弦,滿臉悲傷、不捨。
「我……我知道的啊。但是我本來就不可能跟他們擁有一樣的時空的啊。所以只能這樣。」
青弦帶著些許淒涼的傾訴著。
「婧妃她會明白的。所以這樣就足夠了。其他人的想法我都不在乎,只要婧妃能了解就好。」
「因為是親人嗎?」
宵月又有些的吃醋了,雖然知道這時候不是該有這樣情緒的時候,但還是不自覺的如此。
「咦?妳又生氣了?」
「沒有。」
「不對明明就是!」
「沒!」
「可是!」
「沒有就是沒有!」
「…………」
唉~青弦嘆了口氣。
「把婧妃當成親人嗎?其實我也不太明白。只是她是唯一一個在我回歸並失去身為人類的身份後,還願意以平常的心跟我說話的人。明明連我的父母在看見我的時候眼神之中都還會摻雜恐懼啊!呵呵。」
青弦自嘲的笑了。而宵月無法說出任何能夠安慰的話語所以只能抱著他靜靜聽著。
「但是她不一樣。知道我不同,而且我還將我的變化展現給她看。結果妳知道她說了什麼嗎?」
青弦笑得開懷了,但卻是更加的淒涼。
「她竟然說“欸!好厲害哦!”如此單純的心情沒有任何看見怪物的樣子,而且願意跟我分享所有的一切,她總是跟我說了許多學校、外頭的事情。當時因為我的能力、外表所以我完全不能離開那個變成牢獄一般的家。所有人都把我當成異類,沒人願意正視。雖然她並不是本家的人,但是她卻是住在本家之中,原本我沒有多想這其中的原因,然而我聽見了一件事,她是被本家的家主,也就是我的祖父當成我的祭品,雖然沒有跟婧妃明講但是實際上就是他們將婧妃當成了我的抑制劑,因為他們害怕我的力量,但我也不在乎。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疏遠她,可能是因為當時是第一次感受到親人的真切吧!我真的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姐。」
想到過去和婧妃的兩小無猜,青弦笑的溫柔充滿懷念,但相對著現在種種,卻更是讓人被感淒涼。
「而我穿越後獲得的龍之血、龍之骨,讓我能以七歲孩子的力量殺了當時最強的楊門殺手,我的伯父。也因此他們讓我接替了伯父的殺手一職,當然很多人不服所以我只好以自身的力量讓他們信服。然後就發生了一件讓我決定將整個楊門血洗的事,他們認為我不會對整個楊門做出任何的反抗,所以就打算再次將婧妃利用,他們竟然要把年僅十二的婧妃嫁給另一個家族!只為了讓兩家族友好,雖然是要到十六歲時才成婚。但對方可是大她一輩都能當她父親的傢伙。所以我第一次的去請求了。希望他們不要將婧妃嫁出去但當然的被拒絕,甚至我連家主的面都見不到。我不知道為什麼很在意著婧妃的一切。在她在告訴我這件時哭泣卻又帶著笑容的表情。我第一次的希望一個人能幸福,那人就是婧妃。所以我不願意也不要讓她因為這種為了家族的利益而犧牲自己的幸福。」
說道此處青弦散發著強烈的憎惡。即使那些人早就被他從世上抹去。
「但是在我心中想好一切準備實行的時候。我卻在一次的任務來到了這裡,整整三個月我都沒有自我意識,化身成為狂魔。而在我清醒之後我體會到了何謂真正的母親,我真的好想叫她一聲母親。她沒有因為我身為狂魔而對我有所偏頗,她教導了我許多世事。但是那時我還是掛心於婧妃,而師父她也知道,所以她讓我回去了,但是我沒有想到這會是最後的一面。如果早知如此我就不會這麼早離開了,忘不了師父那和藹的淺笑。而我回去之後便馬上的將我所學的一切展現,附諸實行我的反抗。婧妃一直以為我是在整整一年才回去的。但實際上我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回去,馬上的我殺光了那個要跟婧妃結婚的家族,滿門屠盡。當然的那個家族也是暗殺的一族,但是那隻是一般的暗殺者啊。所以理所當然的被我殺光,我花了半個月將他們所有的人殺盡。然後我開始了我對楊門的叛逆,利用各個派系的權力鬥爭,也就是我將擁護我父親這邊以外的人全部殺光就好,投降就不殺了,但是要有人質,因為我必須保證一切不會再發生。最後逼迫祖父退位,我認為我不取他性命已經是足夠了。因此我就這樣的將自己的父親拱上了楊門之巔。我是殺了無數親人、手刃難以計數無辜之人的罪人,所以像我這樣的怪物被眾人所排拒也是應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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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見識到青弦的恐怖的眾人在梅里斯的鼓勵後重新的出發。
一路上雖然情緒有些低落但是在梅里斯的帶領下以及斬殺魔物後的成就感,漸漸的每個人都找回原本的憧憬想法。
終於他們來到了四十五層的地區,這個地區的魔物算是較為稀少的,不過難度倒是不降反增,因為此處的地形是無數的岩石橋梁所搭建而成的,而且一連就是五層的高度,而在第五十層處倒是有一個平台,只有一條道路能通向那裡,然後如果要在下去到下一層的話就必須穿過那平台。
吼!鏘!
越是接近那底五十層就越是能聽見彷彿是野獸一般的嚎叫聲以及響亮的金屬敲擊聲。
所有人都不禁想到在那的人恐怕是青弦。
而且那陣陣互相碰撞的龐大力量更是越接近越讓人震懾。
轟!!!!!!!!
突然一陣爆鳴聲轟出,震盪了整個樓層。
「這是上級魔法的波動,而且還是連發。兩方都是。」
梅里斯驚愕的說著,而這樣也顯示了青弦那屬性牌上的數據根本不是正確的。因為這絕對不是四十等人物該有的力量,恐怕至少有七十等左右吧!
然後聽見他的話語每個人都也是驚愕。
婧妃跟祿雲對看了一眼。
每個人都不自覺得加快了腳步。於是他們來到了五十層的平台。然後他們見到了
「給我放開她!」
「不,可能!」
「你這傢伙!」
青弦已經變成了那非人的外貌,更加女性化的白皙肌膚、纖細身形,銀白末端帶著櫻紅的過腰長髮,在雪白肌膚上的淡淡青紋以及與之相對的漆黑龍鱗所覆蓋的前臂,手中所持的是那不祥的黑色長劍冥煞。全身散發著強大的威勢和殺意,黑與白的魔力纏繞身軀。
不過他的身上卻滿是鮮血,身上的衣物殘破不堪。
而和他所相對的是,飄立於空中,濡黑色的長髮隨風飄盪的倩麗身影,宵月,不過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她那背後的漆黑的羽翼。而且最讓人費解的是她竟然是在和青弦戰鬥,火球、冰錐飄在她的四周,隨時都會攻向青弦的樣子。
若仔細一看的話她那紫色的眼眸彷彿覆蓋了一層薄霧的朦朧,並且臉頰上還掛著淚痕。
然後,在宵月的後方有個全身籠罩著漆黑霧氣的身影,宛如野獸一般鮮血色的眼跟死屍一般的慘白皮膚,而在其背上、雙臂雙腳都有著都有著完如黑曜石一般的鎧甲,不,不應該稱為鎧甲,應該說是巨大鱗片才對,因為那附在上頭滿布全身的暗紅紋路就像是生物一般的脈動,雪白的長髮混雜著黑絲。
「那不是狂魔嗎?!怎麼還會活著?!」
梅里斯雖然沒有在近距離見過,但至少有在遠處看過並且從紀錄上得知他的外貌。但是明明被十二神將所殺的狂魔竟然還存活著,而且還在這個提貝裡烏斯迷宮裡活著。
聽到這一句話所有人都是訝異的看著對峙著的三人。
「宵月!」
以青弦猛然的叫喚著愛人之名為信號,兩方的戰鬥再次的拉開序幕。
上百的炎彈、冰錐鋪天蓋地的漫天鋪捲而來。
「給我醒過來!」
隨著劍斬撕裂一切的是紫紅的天炎。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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